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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3h7小说网 > > 高冷侯爷的美娇娘(重生) > 高冷侯爷的美娇娘(重生) 第38节
    大蓝氏眼中涌上一阵泪意,哽咽的说着这些年在西州发生的事情,林愿身上的伤是西州战乱时留下的,这么多年一直不曾好,此番从西州回京的路上,一路颠簸,又引发了旧疾,反倒是更加严重了。

    顾星滢听完,对大蓝氏说道:“姨母,神龙寺有位行真大师,医术很是了得,之前娘病入膏肓,他尚且能将娘的病治好,不如由我去打听一下,看这行真大师是否在山上,到时候我们再上山求他给姨父治病。”

    蓝氏也在一旁点头道:“的确如此,那次若不是行真大师给我治病,我恐怕早上了黄泉路。”

    大蓝氏听到顾星滢如此说,仿佛看到了希望一般,激动的说道:“那真是太好了,星儿,那就麻烦你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,她又握着林愿的手,高兴道:“夫君,你听到没,你有救了!”林愿苍白的脸上也露出愉悦之色来。

    顾星滢一句话,给整个林家都带来了希望,接下来气氛也轻松了不少,大蓝氏与蓝氏多年不见,两人有说不完的话,一直聊到正午,用午饭时才停下来。

    午饭过后,林愿去小憩,大蓝氏和蓝氏在花厅喝茶,而顾星滢和林慎之则坐在廊下,林慎之将一本食谱交给顾星滢,“星儿,这是我给你找来的食谱孤本,你看看可喜欢?”

    顾星滢瞧了一眼那本食谱,眼睛一亮,伸手将食谱接过来,满眼欣喜之色,“是前朝宫中御厨编纂的云林堂饮食录,表哥,你从哪里找到的?”

    林慎之见她喜欢,嘴角轻轻勾起,他道:“是我托开书斋的朋友找到的,想着你儿时曾跟我说过,这本食谱汇集了前朝宫廷饮食的精粹,我一直都记在心里,好在找了这么多年,终于找到了。”

    顾星滢极为珍视的将书抱在怀里,她道:“谢谢表哥,我很喜欢。”

    第53章 就算你对慎之现在没有男……

    林慎之赠食谱给顾星滢的一幕, 被大蓝氏和蓝氏看在眼里,大蓝氏瞧着两人坐在一块,金童玉女, 很是般配,便对蓝氏笑道:“妹妹,我可是听说了,星儿现在已经和那家解除婚约了,如今慎之也还未成亲,你看她们俩若是结成夫妻, 如何?”

    蓝氏扬眉道:“你这话可当真?”

    大蓝氏正色道:“当然是真的, 莫非你觉得星儿现在是县主, 慎之配不上她了?”

    蓝氏赶紧否认道:“哪有这回事。”随后她又笑道:“姐姐既然同意,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, 我心里一直都觉得慎之这孩子不错,和星儿打小一起长大,又是知根知底的, 慎之又会疼人, 真是再好也没有了,只是我家星儿之前毕竟有过婚约,怕你家心里有疙瘩。”

    大蓝氏并不知道与顾星滢有婚约之人是谁,也不想知道,她只知道顾星滢还是个冰清玉洁的姑娘, 这就够了。

    大蓝氏说道:“你说的这是什么话,星儿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, 我疼爱她还来不及,心里怎么会有疙瘩,若能娶到星儿为妻, 是我家慎之的福气呢。”

    蓝氏听她这么说,心里最后一点疑虑也打消了,女儿的婚事终于有了着落,蓝氏很开心,不过她也没有立马答应:“此事我还得跟星儿商量一下,她那边同意了,我才能回复你。”

    大蓝氏点头道:“应该的。”

    夕阳挂壁之时,顾星滢和蓝氏离开林府,等回到顾府,蓝氏便迫不及待的跟她说道:“星儿,在林家的时候,你姨母跟我提了你和慎之的事情,你姨母非常中意你,想要你做慎之的媳妇,你可愿意?”

    顾星滢无奈的看了蓝氏一眼道:“娘,你知道我对表哥只有兄妹之情,并无男女之情。”

    谁知这回蓝氏压根不听她的话,蓝氏皱着眉道:“星儿,娘知道你的心思,娘认为,就算你对慎之现在没有男女之情,等你们成亲了,也可以慢慢去培养,娘看得出来,慎之这孩子心里有你,他是状元郎,我们和林家又是知根知底的,而且他待你又好,林家又没有纳妾的风气,你嫁到他家里,娘是一百个放心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,她又道:“娘只有你一个孩子,不将你嫁给一个可靠之人,娘不放心。”

    顾星滢看着蓝氏脸上的殷切之色,心软了几分,她道:“娘,这事让我好好考虑考虑。”

    蓝氏也没逼迫她,她点头道:“好,你考虑清楚。”跟着她又说道:“慎之才华出众,又生的玉树临风,便是上京这么多富贵人家的公子,也没几个能同他比,那江家二公子自诩风流,在娘看来,和慎之比起来,也稍逊一筹,你可得把握机会,别错过了。”

    顾星滢听了一阵头疼,她道:“娘,我知道了,你别说了,让我好好想想。”

    蓝氏见她嫌自己烦了,便也没继续唠叨。

    顾星滢觉得心里有些闷的慌,便走出了院子,想到自己答应过林家帮忙去打听行真大师之事,赶紧叫来豆蔻,吩咐道:“找个伶俐点的小厮,去神龙寺问问,看行真大师还在不在。”

    豆蔻听了之后,叫来新来的一个小厮叫窦武,说他不仅会拳脚功夫,办事还利索,窦武给顾星滢行了个礼,顾星滢瞧着小伙子挺利落的,便道:“既然豆蔻说你不错,以后帮本县主跑腿之事,便交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窦武求之不得,他道:“多谢县主看得起奴才,奴才定然会好好做事,绝不辜负县主。”

    顾星滢点点头:“去吧,回来了少不了你的好处。”

    窦武应下之后,转身便出去了,然而,他刚走出顾府,就往对面的江家走去。

    江屿寒傍晚回来,便听江离说顾星滢要打听行真大师之事。

    江屿寒不解道:“她问行真做什么,莫非是顾老夫人的病又犯了?”

    江离摇头道:“恐怕不是,今日早晨属下才看到顾老夫人和县主一同坐马车出去,顾老夫人瞧着精神好的很。”

    江屿寒修长的指尖在桌上轻敲了敲道:“你说她们今儿一起出去,去了哪里?”

    江离道:“应该是去了林家,林慎之的父母来京了。”

    之前林慎之替顾星滢挑了许多丫鬟小厮送到顾府,这其中就有江屿寒安插进去的人,这消息也是顾家那边送出来的。

    江屿寒忽然想到什么,皱了皱眉,凤眸中顿现阴霾,仿佛晴空万里忽然出现乌云一般。

    他抿着唇道:“你让窦武听从她的命令去神龙寺打听行真的行踪,另外派人盯着林家,任何风吹草动,都要及时来报。”

    江离瞧见江屿寒面色凝重,似乎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,可经过上次的教训,他也不敢再多嘴,只按照江屿寒的命令行事。

    等将江离一走,江屿寒的身体靠在圈椅上,修长的手指轻抚着眉心。

    那个梦里,是顾星滢与林慎之定亲了,没多久林慎之便入狱,后来,顾星滢孤身来求他。

    所以要解开这个局的关键是要弄清楚林慎之为何会入狱。

    这位状元郎平日里温文尔雅,待人宽厚,也没什么仇人,也不知被谁害的。

    短暂的思索过后,江屿寒喊了声:“长亭。”

    不多时,长亭到了书房,江屿寒吩咐:“去打听一下林家的过往,要尽快。”

    长亭领命下去。

    这坏消息就像长了脚一般跑的飞快,很快大街小巷之人都知道江侯的弟弟江二公子,还未成亲就将新娘子的肚子给搞大了,成亲那一日,新娘挺着孕肚过门,满堂宾客没一个不嘲笑他们,传到言官的耳朵里就是伤风败俗,品行不端,一封封奏折上到乾泰帝面前,都是弹劾江屿州的。

    成王一党,也趁机附和,纷纷要求皇上处置这等道德败坏的臣子,自己的弟弟被处置,江屿寒脸色也不太好看,等言官们疾言厉色的将江屿州指责完毕之后,江屿寒主动站出来,说道:“所谓长兄如父,臣的弟弟做出这等荒唐之事,是臣的责任,请皇上责罚臣。”

    江屿州脸面全无,被这么多人指责,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,根本不敢开口说话,此时看到江屿寒替自己挡下罪责,心里一阵难受,是他自己不争气,却总是害哥哥受累,他愧疚不已,不想做缩头乌龟,他站出来,跪在江屿寒身后,将头重重磕下,“皇上,此事不怪哥哥,是微臣没有恪守礼节,乱了纲常,请皇上责罚微臣,不要迁怒哥哥。”

    乾泰帝见江屿州主动站出来承认错误,倒是对他刮目相看,不过这事情若说江屿寒一点责任也没有,也不尽然。

    乾泰帝神色严肃道:“江屿州朕念你是江侯的弟弟,一直很是看重你,可你做出这等败坏风气之事出来,为振朝纲,朕不得不罚你,反正你现在也还未复职,工部你也别去了,去大兴县担任知县吧。”

    江屿州听到去大兴县,失落之余又有几分庆幸,大兴县是上京的旁邑,属于畿县,虽归冀州管辖,却离上京不远,可见皇上对他还是仁慈的,没将他放到边远战乱贫瘠之地当官。

    江屿州磕头道:“臣谢主隆恩。”

    然而事情并未因此结束,江屿寒有不可推卸的责任,皇帝收回他身上五军营副统领的职位,这时成王那一党的臣子却趁机提出来,要求皇上收回江侯统领北境的兵权,被乾泰帝拒绝,成王党羽也只得作罢。

    朝会散后,江屿寒兄弟离开太极殿,走到外头,江屿州看着兄长,愧疚的喊了声:“大哥……”

    江屿寒驻足,回头看了他一眼,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:“大哥知道你想说什么,但事情已经过去了,皇上个还是手下留情了,屿州,你可要好自为之。”

    江屿州点头,他道:“哥哥,我知道错了,回到侯府,我愿意领家法以正家规。”

    江屿寒却摇头道:“不必了,屿州,这件事也不是你一个人知错,哥哥也有责任。”

    若真要动家法,他自己也该用家法,当初要不是江离疏忽大意,也不会早造成那样的错事,江屿州也不会备受指责。

    江屿州以为江屿寒责怪自己没有管教好他,心里对江屿寒越发愧疚了,觉得自己真的对不起大哥,苦读诗书这么多年,好不容易熬出头,大哥又替自己铺好了路,是自己不争气才好好的前程给折腾没了。

    回到府上,江屿州又将自己被贬谪之事告诉江老夫人,江老夫人听了后,免不得又将儿子指责了一顿,但对江屿州老夫人是爱之深责之切,责备完之后,又心疼起儿子被贬谪到县城里,怕他吃苦怕他受累。

    另一头,成功里间君臣之心的成王心情愉悦的去慈安宫给太后请安,他给太后轻捏肩膀,温声将前朝之事说给太后听,太后得知君臣离心,夸赞成王计策用得好,要不是成王让人在京城大肆传扬这件事,皇上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。

    成王又说了些:“母后,儿臣有一事,想请母后帮忙。”

    太皇太后声音里充满了慈爱:“我儿尽管说便是。”

    魏颐道:“前不久皇上新册封的宜兰县主,用厨艺打败了安昭国的厨师,如今名声大噪,儿臣对此女甚是欣赏,想要娶她。”

    太皇太后听成王想要娶一个厨子,顿时嗤之以鼻,她道:“虽说是续弦,看,可一个庖厨,如何配得上哀家的儿子?”

    成王的原配是去年薨逝的,太皇太后早就想要给他娶续弦,然而看来看去总是没有中意的,现在成王主动提出来要娶,太皇太后自然是欢喜的,可听到他要娶一个庖厨,就不乐意了,她的儿子将来可是要继承大统的,一个庖厨如何母仪天下?可对方又是皇帝亲封的县主,若是做侧妃也不合适。

    成王眯了眯眼道:“宜兰县主如今在民间名声响亮,儿子若是娶了她,便能获得民心,未尝不是件好事。”他已经让人调查过了,那顾星滢根本不是江家的远亲,而是江屿州之前的未婚妻,与江屿州解除婚约后,便离开江家自己开了饭馆,此后江屿寒对她又多加照顾,不过在成王看来,恐怕不仅仅是照顾这么简单,江屿寒如此呵护一个女子,若说他没有别的心思他可不信。

    若能拿捏住这个女人,便拿捏住了江侯,多好的事情,比杀了她更有意思。

    太皇太后被他这么一说,倒是动心了,次日就下了一道懿旨召顾星滢入宫。

    第54章 太后赐婚

    顾星滢接到太皇太后的懿旨, 也是一脸茫然之色,她不太明白太皇太后为何会给她下懿旨,顾星滢有些茫然, 但也不能抗旨,跟蓝氏商量一番之后,决定次日入宫。

    而窦武去神龙寺打听消息已经回来了,将行真大师已经云游的消息告诉顾星滢,顾星滢心里不无遗憾,又让窦武去将消息告诉林慎之。

    “什么?太皇太后要召她入宫?”江屿寒刚听到这个消息时, 心里一震, 冷静的眸子里浮现微微波澜。

    江离道:“懿旨都到了顾府, 不会有假。”

    好端端的,太皇太后怎么会召她入宫?心知这里面必有蹊跷, 只是后宫他也不方便进去,这事情还得请皇后帮忙,若要将消息传到皇后那儿, 不得不找宁其琛。

    江屿寒沉声吩咐道:“江离, 派人去请宁世子,请他过府一叙。”

    次日清早,顾星滢穿上命妇服,坐上马车前往皇宫。

    到了后宫,她原本想要先去给皇后娘娘请安, 中途却被太皇太后派来的人给拦住了,那老嬷嬷老气横秋的说道:“县主可不能让太皇太后等急了, 这宫里,终究是太皇太后的辈分最大。”

    无奈之下,顾星滢只能跟着老嬷嬷离开, 心里却是奇怪,皇后是后宫之主,她去给皇后请安符合常理,为何太皇太后会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去慈安宫,这未免也太奇怪了。

    她来不及多想,不多时便到了慈安宫,顾星滢跟着老嬷嬷进宫给太皇太后请安。

    请过安之后,太皇太后让她抬起头来,看到顾星滢精致秀雅的脸时,太皇太后怔了怔,随后便不咸不淡的夸了句:“倒是生的不错。”

    顾星滢忙低下头去,说了声:“谢太皇太后夸赞。”

    太皇太后见她还算规矩,神色稍缓,又吩咐宫人赐座,等顾星滢坐下后,太皇太后便开门见山的说道:“宜兰,哀家听闻你还不曾婚配,刚好哀家的儿子成王正要娶一位续弦,哀家瞧着你刚好合适,所以哀家想给你赐婚,你可愿意?”

    太皇太后的话如同一个惊雷在头顶炸开,顾星滢的手抖了一下,茶盏中的茶水差点晃出来,她放下茶盏,站起身来,跪在地上婉言拒绝道:“太皇太后,臣女多谢您一片美意,可是臣女出身市井,粗鄙无知,不堪做成王之妃,请太皇太后收回成命。”

    太皇太后听了并没有生气,反倒觉得顾星滢有些自知自明,太皇太后说道:“既然你知道自己行为粗鄙,不堪为成王正妃,那边做个侧妃好了。”

    顾星滢没想到太皇太后的脑回路竟然是这样,那成王她见过一次,比她大上一轮不说,而且此人瞧着温和儒雅,笑的时候,眼睛却是冷的,骨子里应该是另外一副面孔,她并不喜欢这种人,而且他妻妾众多,还有子嗣,这样的人她避之不及,又怎会嫁给他。

    顾星滢有些为难,想必若是说的太委婉了,太皇太后说不定会曲解她的意思,便直接告诉她道:“太皇太后,臣女并不想给成王当侧妃。”

    太皇太后算是明白她的意思了,面色一沉,浑浊的眸子里现出怒意,她道:“怎么,给哀家的儿子当侧妃,你不乐意么?”

    顾星滢见太后动怒,神色一凛,跪在地上,她垂头道:“太皇太后,臣女没那个意思,只是这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臣女还有母亲在上,不能擅自做决定。”

    这个理由倒是说的过去,太皇太后神色稍缓道:“既然如此,那便将你母亲传入宫中来,哀家问问你母亲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顾星滢瞧着太皇太后这个阵势,怕是不达目的不罢休,若是她真将母亲给传入宫中来,到时候又会用同样的方法逼迫母亲,她是绝对不能答应的,可她若是拒绝太皇太后,对方必然动怒。

    顾星滢掩在袖中的手紧紧掐入掌心里,长睫掩住眸中的慌乱。